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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
“乔乔，到三楼来。”
乔思淼一升上三楼电梯，就看到电梯口等着自己的方君尧，一共有几个电梯，方君尧就刚好等在他乘的那辆。
“在底下转悠什么呢？晃了有十五分钟。”
乔思淼瞪大了眼，方君尧早就知道自己来了。
“……什么味儿？乔乔，你还抽烟？”
“不是，昨晚和同学去网吧包宿，今天起的晚，还……没来得及洗。”
乔思淼越说声音越低，他自己都快忍受不了身上的味儿了。
“和谁去的网吧，齐家小子？乔乔原来也会去网吧啊。”
“不是齐连瑞，我同桌。”
“啊……同桌啊，乔乔挺招人的。”
晚上只啃了个面包，睡到中午才醒，又是两顿饭没吃，乔思淼现在有些饿了，他不禁暗骂自己像个傻子，刚才瞎转了十五分钟，怎么就没想到吃点东西垫一下呢？
乔思淼肚子“咕噜”了声，方君尧不仅听到了，还饶有兴味地盯着，乔思淼想着，现在也到饭点儿了，方君尧约他出来，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给他吃。
但他显然高估了方君尧的品性。
“乔乔，带你买几身衣服。”
柜姐见方君尧衣着气度不凡，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，爆款限量款推荐了一堆，被方君尧客气着拒绝了。
他推了把刚刚在自己身边一直被忽视的乔思淼说:“给他挑。”
店员的目光不禁有些鄙夷。
乔思淼穿着身校服，身上不见什么值钱的东西，饭味儿烟味儿离近了闻怪不舒服的，就脸和身段儿能看。
——八成是个卖的吧？店员想。
“小帅哥跟我来，姐姐给你拿我们店里的新款。”
店员一瞬间的鄙夷神色被乔思淼捕捉到，尽管对方立刻换上了一副职业笑脸，乔思淼的心情也被毁了。或者说，从几十分钟前接到方君尧的电话开始，就已经毁了。
“咕噜”。
偏偏肚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争气地喊饿，店员看向乔思淼的眼神里，又多了分同情。
乔思淼尴尬地抱着一堆衣服冲进了更衣室，他想着，这些衣服就算不合适，等下他也要买，花他自己的钱。
衣服被乔思淼抱在怀里，也染上了不太好闻的味道，如果试过不买，肯定又会挨店员的嘲弄，乔思淼从来没这么丢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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